虞望枝能明显感觉到整个轿子都向下压沉了几分,来人一进来,整个轿子外的风似是都被挡住了,整个小轿子中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中。
那时虞望枝周身已经被冻的没有任何知觉了,她艰难地蜷缩着,连哭都没力气,北风顺着她的口舌钻进她的胃里,她凉的骨头都发痛。
察觉到有人来的时候,她那被冻麻了的脑袋艰难地转动了一下,只浑浑噩噩的想,她的下场终于要来了吗?
到底是谁,从林鹤吟的手里带走了她?
这些混乱的念头在她脑海中只转了一圈,来人便将她从轿子中捞起来了,他手上拿了把匕首,三两下便挑开了她手脚上捆绑束缚的麻绳,她的手脚因为太长时间没有活血,“啪嗒”一声掉在了轿子的木地面上,磕撞的一阵酸麻。
麻,麻的手脚又疼又痒,恨不得狠狠跺两脚、打两下的那种痒,可偏生她头面上还有头套没有摘掉,她艰难地动起来,想抬起手,将头罩摘掉。
她想看看是谁。
但是她手脚麻木,抬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下一瞬,她被人从地面上拎起来了。
对方手里拿着厚厚的皮毛披风,将她整个人直接紧紧的包裹起来,将她裹成了一个婴儿包被的模样,对方力气极大,轻而易举的摆弄着她的手臂腰腿,将她抱起来坐在了轿子上。
她整个人都坐在他的怀里,头肩便枕靠在他的手臂上方,虞望枝的额头都能感受到他坚硬的手臂,像是烧红的石头,又烫又硬。
这种被人摆弄四肢,无法反抗的感觉,以前好像就有过。
一种熟悉的感觉突然涌上虞望枝心头。
而对方在将她包好了之后,抬手便去抓虞望枝头顶的罩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