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他摸着虞望枝那如绸缎一般的墨发,想,若是虞望枝知了错,日后肯忘了那林鹤吟,留在他身边,他亦不是不能原谅她这一回。
虞望枝哪里知道他的这些念头,她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人都是昏过去的,直到第二日正午才从睡梦中浑浑噩噩的醒来。
房屋内空无一人,蜡烛早都灭了,木窗也关上了,屋内的火炕还烧着,但火气没有那般热了,温温热热也不灼热,沉闷的空气残留在屋内,还有淡淡的石楠花香,虞望枝一个人缩在柔软暖和的被褥,略有些迟钝惺忪的瞧着这屋内熟悉而又陌生的摆设。
这个时辰,廖映山已经出了厢房了——屋内只有虞望枝一个人。
她那张娇媚明艳的脸上都是茫然,先是在床上动了动,惊觉身上好疼,便垂下头来瞧,这一瞧,便瞧见身上处处都是痕迹,有的是廖映山掐出来的,有的是他咬出来的,还有些地方不知道在何处撞出来的,紫紫红红,动一下,浑身的筋骨都痛。
昨天晚上的记忆全都重新涌上了脑海,那些叫人羞愤欲死的事情重新在脑海中上演,虞望枝又生气又恼羞,还有一阵委屈盘绕在心头。
那死土匪——廖、廖映山!她这回记清楚了,就知道变着法儿的欺负她。
从上了这张炕榻开始,她便没歇过一口气。
她还是处子,可他也没有半点怜惜她,昨天那些事,都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不,就是吃了她,已经吃了她了!
虞望枝心知那土匪对她这么凶横,是因为她前些时日背叛他,但她心中还是委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