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小厮高举着手中信封而入,将手中的信递给林鹤吟。
自从表姑娘不见了之后,林鹤吟一直不断叫人去接信,不断去送信,又急又躁,明眼人都能瞧出来。
现下一来了信,下面的人立马取回来,双手捧献给林鹤吟。
林鹤吟一见了信,一直沉甸甸的拧着的眉头终于松了些,他小心地拆开信封,映入眼帘的便是北典府司的官印。
文武百官,绝不可能认错北典府司的官印,这就是北典府司的消息。
林鹤吟先看了官印,然后才继续看上面的字。
那锦衣卫给他的信上写的分明,案件现在还在调查中,虞望枝短时间内不能放还给他。
林鹤吟一看见这一行字,只觉得心中都被人捅了一刀,既急躁,又无奈,还有一种深深地无力困乏之感,好似他被困在一个牢笼中,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出去。
他将虞望枝送出去的当天晚上,瞧着那空荡荡的静秋院,便已经心生了悔意了,过了一夜,这悔意越演越烈,如排山倒海般呼啸而来,叫他坐立难安。
他开始思念起虞望枝来。
虞望枝是那样的爱他,他们初遇的时候,虞望枝是那样的单纯,像是山间古灵精怪的狸猫,生性自由,偶尔懒怠,讨巧的蹭着他的云袖,咪咪喵喵的和他撒娇。
可是一转头,他们之间却又什么都不剩下了,他的一时贪念,将虞望枝送到了何处去呢?
他不知道,他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