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秦纾低声问她。
玉钏儿也小声禀报:“主子,曹大人给回了话,说是今晚见,他散了宴来,饭就不必吃了,要您寻个地方。”
“知道了。”秦纾捏了捏眉尖,强打起精神。她瞧了一眼屋子里的西洋钟,此时还不到六点,不过却得早早去等。
她看了一眼沈铮,轻轻撤开身体。“我收拾收拾就去。你晚上在这儿守着,再寻人传个话,说就订在曹大人坊东头的那家茶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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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二刻,曹大人带着一身酒气,笑呵呵的进了包厢。
他近来心情很好。别人都说他是个有福气的人,他自个儿也觉得。
新朝建立之前,他是杀猪的,家里没断过粮,肉都没短过。等到了新朝,拐着弯的表哥当了皇帝,他也摇身一变成了大人。从前说他长得肥头大耳的人,如今也都说他慈眉善目了。
秦纾见了曹大人,忙迎上去,请他在主座坐下。
“坐下吧”,曹大人又笑呵呵的摆了摆手。“秦老板,人接出来了吧?”
他坐下来,不翻茶杯,又让人上酒来。呷了一口看着秦纾,打趣似的问她话。
这女人生得很寡淡,长眉细目,神情也少。不像别的女人似的,生得明艳或清雅,想要她红袖添香;也不像男儿似的,生得英气,想同她推杯换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