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秦纾看他一眼。“等的无聊了么?”
沈铮晃了晃摊在膝头的书,示意自己并不是无聊才看她。不过他却不说为什么,只抿着唇笑。
阿姐为他上药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蹙起眉,眼中的怜惜仿佛要满溢出来。他看着,什么疼也不知道了。
“净作怪。”秦纾弹了他额头一下,也忍不住笑。
这家伙大概是真傻了,上药也能笑出来,眼神和东边那家小丫头养的半大小狗似的。
“阿姐弄疼我了!”沈铮捂住额头,小声抗议。
秦纾拽下他的手一看,他皮肤那么薄,红都没红。
“娇气!”她抬起手,将指尖剩下的淡红药膏都抹在沈铮眉心,像是点了一点朱砂。配上他这面冠如玉的模样,竟仿佛是哪来的神仙童子。
沈铮依旧抿着唇笑,并不分辨。谁都知道,有人疼的时候才能娇气起来。在宫里,那么疼他也没哭,只是……安静的疯了。
银钿儿叩了叩门,递了张契书进来,而后退出去。
秦纾展开瞧了瞧,不由露了个笑。可她又将信撂在一旁,不慌不忙的将沈铮另一只手也上好药才开口。
“去换身出去的衣裳,我带你去个地方。玉钏儿她们后面跟上来,行李让她们收拾。”
“去做什么?”沈铮困惑的抬起头望她。秦纾笑着不肯说,很是神秘的样子,好像西方故事里的巨龙要展示她的宝藏。
沈铮眨了眨眼不再问了,换了出去的衣裳,一下子就跟着上了马车,倒是好拐的很。
车马一日辘辘急行,往直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