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草原多少宝矿与奇珍,眼见了却弃之不顾,不光是她,只怕整个大梁都要被车轮滚滚碾过。
她既来了,便不能白来王帐走一遭。
三娘子看着这双眼,笑开了。她不信承诺,却信野心。因为,她也是这样的人。
“秦卿,你自去吧,我等你回来。”
*
秦纾辞别了三娘子,沈铮不知何时也离开了王帐,他的车架却停在不远处。
她走上前去,立在马车帘畔。
“沈铮?”她只轻轻唤他。太久不见,两颗心一同揉皱,她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马车里似是没有人,没有半点声音。在蒙兀呼啸的北风中,连轻帘都纹丝不动。
秦纾注视着那轻帘,静默许久。久到沈铮都以为她走了,她才开口。
“可你不该来得这样快,一点也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从她出事到如今,不过半旬光景。消息传回七八日,朝中权衡三五日,他这样快便到了,不知是怎样的昼夜兼程……
他倒来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