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场面一度很尴尬。
说到这种话题, 别说钟曦之弟弟一家这样的年轻人了, 连柯箫都转过头过来认真听了。
不过其实也没有什么后续。
钟妈叹了口气道:“后来村子里都传遍了,那个大婶倒是跟没事儿人一样, 爱干嘛干嘛。听说她养了两个儿子, 都去城里头打工不回来了,在城里买房子结婚娶了老婆, 她过去住一个月,就被儿子媳妇一起赶回老家。人家嫌她邋遢、爱挑拨这个挑拨那个的坏事儿,不愿意跟她一起住。”
众人当然就顺口问起挑拨什么。
钟妈显然回娘家也吃了这个不常见的瓜:“上厕所不洗手,有时候都不冲水,在家里嗑瓜子啥的,垃圾随手往地上扔,怎么说都改不了。人家说得多了她说人家嫌弃她。一天到晚啥活儿都不干,说自己辛辛苦苦养大了儿子,现在该享福了,还没事儿就跟她儿子说儿媳妇坏话,这不好那不好,没有一样好。”
柯奶奶她们听得直摇头:“哪有这样当长辈的。”
“可不是!”
说了一阵,又说起坟头上哭自己“不孝儿子、丧天良儿媳”这个事儿来。
“其实这样的事情以前多了去了,我们那个年月,村里有人死了,全村都得去帮忙。又不是家家户户都和睦,总有一些处不来的,或者是闹过矛盾的,这样的人死了哪儿伤心得起来啊!哭不出来不就只能想想自己家伤心事儿。”
“我年轻时候有个小媳妇,去地里哭坟,哭的是自家牛得病要死了,家里少了一头牛,日子就要过不下去了。”
柯箫听了一堆八卦。
快要上菜时,钟曦之终于来了。
他看起来有点狼狈,呢子大衣和里头的毛衣裤子,腰间那个位置都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