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楚祈的身子确实远比常人要来得强健,但也经不起人这般造作的。
可楚祈微顿, 只觑了他一眼。
那眼眸实在是太过冰冷, 顷刻间便将他想要劝阻的心思给打消得一干二净。
不是他不想拦, 奈何是拦不住。
沈之柳立马松了手靠在了一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他是已经尽到一名医者该尽的职责了, 可病患不愿配合, 他向来也不是什么愿意好言相劝的人。
“你想要去哪儿?”
楚凌风挡在了他的面前。
二人年岁上相差无几,但名义上毕竟是叔侄关系, 楚凌风偏眸看向身侧擦肩而过的楚祈时,眉眼间含了抹似笑非笑。
虽说因神态上差距悬殊平日里鲜少有人将二人放在一起比较。
可真当两张脸搁在一起的时候, 却当真是出奇的相似。
“好侄子, 我是否应当再提醒你一声, 你现在是戴罪之身, 哪儿也去不了?”
楚祈的腰身挺得很直, 分明伤口方才勉强止住血, 纱布上还渗着红,可他眉间竟不见丝毫松动, 似毫无影响般。
唯有泛白的唇能够出卖他此刻的虚弱。
可他面对着楚凌风的挑衅,却只是偏了偏眸,不见有丝毫情绪的起伏, “你拦不了我。”
这语气中不含丝毫威慑或愤怒。
他好似只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可偏偏这个认识令楚凌风完全参不透他的自信来自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