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不过只是想着要歇上一会儿, 结果回过神来时却已经是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 扶光都坠成了紫红的晚霞。
“主子,我帮你叫了大夫。”
“不必了。”
这样的对白发生过好几次, 但赵岁欢均是没有松口。
离开时王太医开的药方和药亦巧都给她塞进了包袱里,她煎了也好好喝了,却还是这幅样子。
就连太医院的太医开出来的处方都只有这般效果的话, 只是雁门的大夫, 恐怕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更何况, 她也并不想治。
入梦的时间越来越长,她总是会在梦境中见到许多事情。
大多是赵闽怀对她的责怪, 以及她如何对不起当年家族的教导等等。
她觉着有些累了,时不时地总是会想起些过去美好且琐碎的事情,或许就这般寻个好日子走了也挺好。
“那人听说是走方的郎中,近日才路过了雁门。不少人都去看过了,听说都称呼他一声神医。”
赵岁欢闻言看了周宁一眼,挑挑眉,但他还是垂着头。
如今这世道神医是遍地开花了不成?
“不必了。”赵岁欢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后,便拍了拍衣裙上的尘土,取了把伞出门,打算去镇上逛逛。
前些日子她答应了古阿婆帮她带点镇西的大馍,耽搁太久总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