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况或许比自己想得还要糟糕,毕竟他可从触摸过如此冰冷的体温,就好似已经同这天寒地冻的气候融为一体了般。
甚至就连她自己都好似习以为常。
沈之柳一边把着脉,一边凝重了神色。
看在周宁的眼中,便是更为让人紧绷,可偏生身为当事人的赵岁欢瞧着却并没半分不同。
她或许是太清楚自己的状况了。
但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单单是从赵岁欢对自己身体的漠视上,沈之柳便能看出她求生的欲望并不强烈。
“姑娘的手筋好似也有几分问题?”他故作不经意地提起。
赵岁欢也有几分意外,没想到他连这都能看出,“被人挑断过,也不是十分影响。”
沈之柳汗颜,那种撕裂般的痛楚可不是一句轻飘飘的“不是十分影响”便能够揭过的。
“姑娘现在的方子可有带着?”
周宁立马回神,“带着的。”
沈之柳接过后逐字逐句地浏览着,赵岁欢望着此人比较方才变得更为严肃的神情,撑着下颔也对他多了几分了解。
不曾想此人好似当真是有几分本事的,她还以为他只不过是个招摇撞骗的假神医。
可太医开出来的方子,还有什么值得改进的吗?
“姑娘对着这个方子抓了多久药了?”沈之柳的声音分外严肃。
“近三个月了吧。”赵岁欢深思熟虑过后回答。
问言,沈之柳什么都没说,仅是提笔又写了起来,满满的几页纸,却被他写得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