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心知肚明,如若来的是他,根本就不可能让她在外久等,更何况还是雪天。
“你——”
“可以不要来打扰我吗?”
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却也是唯一一句。
楚祈再多的话语都如鲠在喉,说不出半句旁的来,手负在袖中,不动声色地握紧,泛出苦涩的白。
那话语中甚至没有半点敌意或者厌恶,只是平淡着的掀不起什么波澜。
陈述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她没有旁的想法,只是不希望被他打扰罢了。
好些时候过去,楚祈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找到了你留在石缝中的信笺。”
赵岁欢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茫然,认真思索了片刻后这才反应过来是她过去曾留在地牢中的东西。
没日没夜的压抑,也没有能够倾诉的人,于是赵笙笙离开时留下的纸笔变成了她后来唯一的消遣。
她没有接话。
“……我误以为当年在宴会上与我相识的是赵笙笙,”他组织着语言,却是那般无力,因为得不到分毫的回应,但他还是想要说完,“我也并未与赵家同流合污。”
他拷问过赵笙笙后才知晓为何她的信笺中对自己只字不提。
因为她竟误会了他也是推动她走向不幸的黑手。
“我知晓,”赵岁欢并未拒绝他披在她身上的大氅,甚至还拢了拢,“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她说的是真的。你害了我,却又在此后追悔莫及,所以我才会去寻你,利用你,想要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