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所有事情之前,能带来多大的利益才是他们最先考量的标准。
但这不应当从一个孩子的口中说出,就连亦巧都眨眨眼面露惊讶。
“怎么会……”亦巧显然并不希望她小小年纪就会以这样的观念去看待世界,“嗯……并不是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你为何会这么笃定?”比起亦巧拼命地想要找出安慰的话语,赵岁欢显然是察觉到了她语气中暗藏的阴霾。
实际上却也十分显眼。
因为她从未见过小姑娘露出这样的神情。
她绷着张脸,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没有情绪却也是最大的问题。
“因为我父亲就是这样的。”
赵岁欢不再言语。
这是阿雁头一回向她们提起自己的事情。
赵岁欢念及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想与人所知,或最好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这般的孩子其实不应当沦落在外靠偷窃为生,更何况雁门民风淳朴,也不会说真对一个孩子百般苛刻。
但阿雁还是成为了一个会偷东西的乞丐。
“用鸨母的话来说,我娘便是个看不清的。她不是头牌,但也有几分姿色,喜欢她的官老爷很多,但她相信了男人的戏言,怀上了他的孩子,以为他真会替自己赎身,但其实他骗了我娘。他早就有家世了,正室也不会允许他花一大笔银子纳一个春香楼的女子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