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又来了。”屋内,阿雁和亦巧正在一起洗菜,又是听到了张霖元气十足的唤声,隔着好几寸厚的大木门居然都能这么响。
阿雁手上动作没停,但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亦巧却是觉着她人小鬼大,没忍住掩唇笑了一声,打趣道:“哎,你不喜欢那位高高在上的,这位好歹对你阿姊好,为人又老实本分吧?你还能挑出什么毛病?”
好似还当真是难倒了阿雁。
她思前想后卡壳了好久,才挣扎着表情凝重地回复道:“……他那头发如鸡窝,眼睛还一个大一个小,不行不行。”
想了想张霖的模样,亦巧自然知晓她是在夸大其词,但却忍不住笑得更欢了,“得了吧你,我看啊,只要是想要来抢走你阿姊的,你一个都看不顺眼。”
此时,赵岁欢却是已经推开了门,抱着个手炉走出了卧房。
亦巧连忙在身上擦擦水,跟了过去准备开门。
阿雁确实没忍住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再度翻了个比方才还要明显的白眼,小声嘀咕了句“本来就是”。
张霖来得频繁,赵岁欢也都快习惯了。
他每次好似也知晓她不会去收旁的礼,若是在山上打到了山鸡兔子一类她还会笑着收下,若是送她胭脂螺子黛之类的,她却是从来不要。
尽管收了他的礼,也会在往后用其他的方式回礼给他。
但好歹是收下了,张霖还能够安抚自己,回礼也是有所回应的一种。
他实在是太喜欢赵岁欢了。
他活了这么多年里,虽说也没什么机会离开雁门,但也是去过好几处地方的,就连京城都去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