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若想要折磨一个人,那手段可真是太多了。
“就在那里别动,别弄脏了找小姐的衣裳,要道歉就好好道歉。”
随着沈之柳的话音一落,原本还有些癫狂着向这边爬的林氏立马瑟缩着收回了手,恐惧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眼前这个分明是她的儿子,前几日神情中还带着浓烈的仇恨,如今却都只剩下了恐惧。
“对不起……”她的声音染上了哭腔,沙哑难听,又重新磕了起来,“是我勾引你父亲的……我想要被家族认同,我给赵闽怀吹枕边风,让他厌恶姚氏,偷偷给她下药弄、弄死了她。”
听到这里,赵岁欢的手才微微一缩,“……你下了多久?”
“两……三年。”她的回答卡顿,神情也很呆滞,眼泪接连落下,“求求你,让他杀了我吧,求你了……我都已经道歉了啊,我该说的都说了都是实话,我没有撒谎,让他杀了我,求你让他杀了我!他说了只要我给你道歉了就会杀了我的!你这个该死的!我当初就应该把你和姚氏一起毒死!”
她的情绪疯狂起落着,声音也拔得很高,尖锐到刺痛到人的耳朵。
但随即又仓皇落下,好似是见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又爬回了墙角缩起来道歉。
“……你这是什么意思?”赵岁欢问。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我也不是什么恶人,”沈之柳耸耸肩,一副无所谓地语气靠在了旁边的墙壁上,明明喜爱穿白,倒也不嫌脏,“我对她其实没有什么关于母亲的情感,因为她抛弃我得太早了,但父亲的死却是我心中的痛。”
“更多的恨意是来自于后来,林家已经在苟延残喘了,也无需我做什么。放任赵笙笙的恶毒,和他们几次三番对我的出手,这才促使着我下了这个决定。”
他说了很多,好像是想要向赵岁欢表示不要怕他,他不是会随便对人痛下杀手手段残忍之人。
“你可能会觉得我这番话有些失礼,但我觉得我们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