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放松得太早了。
赵岁桉是一名武将,本身就志不在此,更是在赵家那不入流的事情东窗事发后,将所有仆从都进行了遣散,并上禀新帝为弥补多年来赵家的贪污腐败,将所有家产全部上缴,就连赵闽怀最想留住的家宅也没能保住。
赵岁桉所说的“全部”,那就是丁点儿也没有留下。
他几乎是惩罚性地将赵家的一切全部都给抹去了,没人知晓他为何会做得如此决绝。
赵闽怀刚得知这条消息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了,且就算提前知晓也不过是无能为力。
他什么都没能做,气得当天夜里就中了风,现在连病榻都下不了,若不是原本的管事甘愿留在他的身边侍奉,恐怕如今生活都成了问题。
每日都神智不清,嘀咕得最多的话语便是“不孝子”,像个疯子。
但饶是如此,赵岁桉都没有去看上哪怕一眼。
那个所谓的家宅,于赵岁桉而言几乎没有半点儿值得留念的地方。
“新帝……指的是楚凌风吗?”
听着赵岁欢的疑问,赵岁桉的眼底讶异短短闪过,很快便反应过来。
赵岁桉点头,“不错。”
“楚凌风好似并不想接过这个担子。”如若他过去对赵岁欢说过的那些话不是骗人的话。
闻言,赵岁桉又是苦笑着点头,“是,所以他现在只是暂代此职。”
于是赵岁欢这才知晓楚凌风确实是什么也不想干,只是想当个搅屎棍,但当初该搅的也都搅了,还是在楚祈的手上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