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醉酒的人总是不会认为自己醉了。
“你想同我说什么?”赵岁欢不知何时已经将脸贴到了桌子上,冰冰凉凉的,嘟嘟囔囔着问。
没一会儿她就感到自己被挪动换了个位置,但眼睛怎么都有些睁不开了,迷迷糊糊听到他说了声“别趴着,脏”。
“我想着,上次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已经有答案了。”楚祈轻轻地回答,好似想要让她知晓,又害怕惊扰到了她。
赵岁欢没有回应,楚祈并不能够确定她是否听见,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空气中弥漫的寒气太甚,但几人都喝了梅酒,眼下倒也并不觉着冷,反倒是有些清凉的舒适,但也不能太贪凉,尤其是她的身子才刚好。
这是久别重逢以来,楚祈第一次靠她那么近。
用手拖着她发烫的小脸离开圆桌时,那触感令他感到易碎和紧张,连带着呼吸都变得很轻。
楚祈已经足够熟悉将她的厚袄拢紧的动作。
她的呼吸变得平缓均匀,好像已经睡着。
——“楚祈,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想他已经有了答案。
“我爱你。”
迎着冷冷的北风,赵岁欢的鬓发被胡乱吹起,在脸上扫着带过不适的瘙痒,令人轻蹙起眉头。
楚祈的手轻轻拨开它们,将寒风挡到自己的背后。
不是沉浸在对过去的自责当中,也不是爱着记忆中那个始终活泼,爱笑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