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再醒过来了,我和沈之柳一起处理了那么多个病例,没有人能够昏迷三日之后还能醒来。如若快马加鞭,说不定他人到了京内才会……但要是快的话,或许也挺不过今晚了。”
说实在的,赵岁桉为自己心中的那一丝无从遮掩的松懈而感到愧疚。
从眼下来看赵岁欢应当是没有被传染的,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但一直让她和楚祈这么个半死不活的人在一起,他也实在是寝食难安。
就算楚祈真的醒不过来了,那这件事于赵岁欢而言也结束了,她不用再继续遭罪,这一点对赵岁桉来说就足够了。
“……我明白了。”赵岁欢敛回目光,向赵岁桉道别后重新走进屋内,就是步子瞧着有几分虚浮。
说不定是因为这些日子她确实是太过劳累了。
事实上她自己也不清楚。
“你今日早些歇息,我会在寅时接你。”
其实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又重新坐在了楚祈身前的赵岁欢忍不住望着他愈发苍白的脸色,这么想。
说实在的其实这几天她也挺累的,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有什么状况,也要不停地给他更换毛巾,擦拭。
虽说才短短三日,但却令人非常的心力憔悴,每一分钟都极为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