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醒得太是时候了。
赵岁欢慌忙起身,错开楚祈的手,不等他落寞又握住将之塞进了棉被,“你现在约莫是一点儿风寒都经不起的,恰巧也快寅时了我先去同兄长说一声。”
楚祈也没说上句好或不好。
就当赵岁欢还以为他晕过去了朝他看去时,却发现比起面色的病态,那双眼睛竟是始终明亮地落在自己身上,灼得厉害。
她不再多说什么,快步离去。
这是这几日以来赵岁欢头一回踏出大门。
敞开木门的瞬间染着几分暖意的春夜风偏执地钻进屋内,钻入她的怀中,仿佛将肺中的浊气连带着一道儿散去。
为避免横生枝节,赵岁欢之犹疑片刻便还是选择了守在门外。
“楚祈醒了!?”
赵岁桉脸上的讶异甚至比她更甚,满目尽是不可置信,甚至还嘀咕了句“不应该啊”。
但碍于楚祈的身份,他终究还是忍下了,没再多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恰好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便同你一道去候着吧,准时的话,沈之柳应该马上就到。他能够挺过这一遭,应当问题也不大了。”
虽说心中狐疑十分,但活着总归是要比死了强。
待他见了楚祈,或者是等沈之柳到了,或许就都会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