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她干脆利落的两巴掌打过去后,她便再未曾与程锦茵有过交集,不想她今日竟是会借着探病的名义过来。
“小姐要见她吗?”
关于那日的事情其实亦巧也只是听说,无外乎是将岁岁传得有些牛鬼蛇神。
什么怕是她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勾住了王爷的魂云云,不然王爷怎么会任由她打了自己的侧室。
“你让她进来吧。”岁岁仅是想了想便吩咐下去。
窗早已被亦巧撑了起来,暖暖的光洒进屋内,碎金环绕,落在岁岁身上却是更显得她添了几分病态的白。恹恹的笼在光晕中,好似快要消失不见。
踏进屋里的时候程锦茵的脸色不算太好。
想她堂堂珩王侧夫人,要来见一个无名无份的小丫头还要等着通报,简直是奇耻大辱。
但她今日心情极好,多等上几个时辰也无伤大雅。
这些时日下来她费了不少功夫才将脸上被她挠出的痕迹去掉,听闻岁岁病了,自然是要到她面前来转几圈才好。
于是她让青叶为她选了身最华丽的霞云纹金线长裙,点上了朱红胭脂,衣香鬓影,丰姿冶丽。
一踏进素雅的雾凇小院,就显得唐突。
但当她瞧清了病榻上的岁岁时,那明艳的笑便又有些挂不住了。
虽说她整个人都瞧着没什么精气神,弱不惊风得很。
可那惯会勾人的茶褐色眼眸雾蒙蒙的,哪怕就是那般平淡无波地凝着她都教人心中生起涟漪。
几日的折磨下来她又瘦了些,弱柳扶风,也更惹人怜爱,还不见半点惹人不喜的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