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好似全然不受被抛下的影响那般,也没瞧见赵笙笙的脸色,只是冲楚祈依赖地笑,眸里的水光盈盈,又透着不舍,“我等王爷回来。”
没人乐意在他们二人间当个空气。
赵笙笙挤到了中间,纤细的手穿过楚祈的臂弯轻轻搭在其上,全然没能留意到楚祈沉下来的脸色,似只百灵鸟般活泼喜悦,瞧着也好似当真对岁岁没半点芥蒂那般。
她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一合手,先前一直低眉顺眼立于一旁的婢女便双手呈上来什么。
“这是我前几日上街时购买的胭脂,看着颜色非常喜欢,便是想着也给岁岁姑娘带上一份。”一边说着,那婢女便是上前两步东西呈到了岁岁面前。
满满一盒,玲琅满目种类繁多,多塑有繁花之纹,精致小巧,瞧着便是京中贵女们的心上之选。
但岁岁的手却是匿于宽袖下微微一颤。
她又怎会好心地赠与她这些?
岁岁垂着眼眸,一错不错地望着那些精致的胭脂盒,好似是从未见过这般巧妙惊艳的玩意儿般,看得入了神。
却只有她一人知晓。
她瞧着的压根就不是那散发着庸俗腻味香气的玩意儿,而是那位婢女的手。
不过倏尔,便是因承不住力,牵连着手臂也颤抖了起来。
想要赠礼是假,试探是真吧。
有楚祈在,她想要警告或者进一步验明她的身份都多有不便,所以哪怕是在昨日她将她捆上马车时也因为有赵家家丁在而放了她一马。
但这却并不妨碍她有的是办法验证她的猜想。
性格不同可以假装,没有胎记可以遮掩,但被她挑断后又在地牢被关押了四年之久的手,绝无可能会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