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玥带着好大几箱陪嫁而来,帮他盖了新房子,家里也用得起油灯,买得起笔墨了。
就连老夫人的药也能抓上药房里最好的。
他曾在每个相拥而眠的夜里握紧了姚玥娇嫩的柔荑,一遍遍地向她承诺,“我赵闽怀定会对你一辈子好的,永不纳妾。我再也不求其他,有你在我身边便足够了。”
他至今都还记着当时姚玥几分羞赧地轻轻捶打了他的胸膛,一副“我不信”的语气,面儿上却是溢着连皎皎月色都遮不住的娇意。
那样双瞳剪水的眸子,除了他的妻子外,他便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老爷。”赵闽怀朦朦胧胧地听到了一声唤,思绪还未能回笼,便是下意识先顺着人影的方向眯着眼望了过去。
方才的梦似乎是同他那早逝的妻子有关的,但好似最后又落到了另一人身上。
那个他与妻子长相过于相似的女儿。
最后浮现在赵闽怀脑海中的是一具被烧得焦黑的尸体,仅仅只是回想起来,赵闽怀便是猛地仰头呕吐出来,吓得奴仆连忙上前。
“无碍。”他挥手将人拦了下来。
自知晓那地牢生了场大火,瞧见了那具烧得连模样都分辨不出分毫的死尸后,他的身体便每况愈下。
也不是没有请太医瞧过,看不出什么毛病来,只是让他好生歇息,合理膳食。
他自是知晓为何太医诊断不出什么的,因为这已经成了他的心病。
“你来寻我是有何事?”
现在正是他歇息的时辰,若不是宅中有什么事情,管事的也不会特意过来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