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的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
这道沉厚的声音未免也太过熟悉, 哪怕隔着这木纹的门只是一道模糊至极的人影。
她也能够寻着这道声音被勾往无尽的记忆长河。
或许赵闽怀对她而言有过是个好父亲的时间。
但那样的时间太过短暂,对于岁岁而言过去的记忆也太过模糊了。
她只能依稀记着,在最初的时候赵闽怀也是十分爱她的。
她同兄长的这一胎来得不易。
龙凤胎总象征着祥瑞,却是极少有人会记起两个胎儿在母亲的腹中究竟会带来多大的困难。
赵闽怀是记得的。
足月生产时, 两个孩子险些要了姚玥半条命。
听宅中的老仆人们说, 当时从未见过一个男子竟会爱自己的夫人到了这般情真意切的地步。
没有纳妾, 一心一意地照顾妻儿,官场上熬过了最初的艰难, 也渐渐顺风顺水了起来。
除开一些必要的应酬外, 赵闽怀总是会在下了早朝后急忙地赶回家中。
无论是探望还尚未恢复身子的姚玥,还是照看他们那对中气十足的龙凤胎。
赵闽怀总是亲力亲为。
后来她从旁人的口中这才得知娘亲的不容易。
顶着家族和世俗的反对下嫁给赵闽怀, 带来的嫁妆尽数填补进了当年落魄赵家的窟窿。
就连后来赵闽怀进京赶考也是娘亲竭尽全力支持他,哪怕当时有许些人在背地里嘲笑以他的资质何谈高中, 娘亲也始终坚定不移地支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