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秋华说得费力,神医便主动接过了话头,“事成后她过河拆桥,仅此而已。我本觉着这心肠便足够歹毒了,不曾想她竟是连自己的贴身婢女也没有放过。”
“奴婢,知晓得太多。”秋华对自己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似心知肚明。
“她自作主张,将大小姐关在地、牢。日日折磨,辱骂,老爷信她,从未过问。后来打算直接接替婚约,嫁给王爷。但发现王爷无意,便改变了主意。”
秋华一边说着,额角便是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来。
不仅是累的,她更能够感受到随着她越说越多,楚祈的颜色便愈发冷了。
“她,前往地牢,要求大小姐写出假信,模仿一举一动,后挑断大小姐手筋后,带奴婢前往江南养病,期间与少爷书信往来,至此之后,不再多问,直至死讯传来。”
“……她都是怎么折磨的?”楚祈竟是发现自己有些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似是早就知晓他会有此一问,但秋华的脸色还是十分不好,她的双手撑着地面,不敢与他对视,却也不敢不答。
也不过几息时间,秋华闭上眼心一横,咬牙道:“水刑、蛇刑……贴加官。”
这甚至也是一旁的神医头一回听到这其中的秘密,闻言也是脸色微变。
他刚想要去看主位上楚祈的神情,耳边却是传来了一声茶盏生生爆裂开来的声音。
滚烫的茶水沿着楚祈青筋暴起的指缝中汇聚成股,杯盏的碎片深深地嵌进了他掌心的皮肉之中,混入茶水,染上殷红。
若不是他们对他而言还有所价值。
神医毫不怀疑楚祈眼下就会直接将二人的脖颈活生生地捏碎。
楚祈周身的寒气极盛,整张背都极为克制的紧绷着,像张拉满了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