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留意到她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就将其他都抛之脑后。
他知晓她这些年恐怕是过得苦了些,却根本就不曾真的设身处地地去想,去调查她究竟经历了怎样痛苦的四年。
她回到自己身边就好了,只要让她承认还爱自己就够了。
楚祈,你可真是自私啊。
他敛去了周身的肃杀,阖上了猩红的眼,却只剩下了浓烈的哀伤在涌动。
这一回,他谁也不怪,只是憎恨着自己。
回想起了赵岁桉同他说过的话,倒也是没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地牢在哪。”楚祈的声音中竟是遮掩不住的疲惫与干哑。
他还记着今日赵岁桉找上门来时的神情。
手将那张地契几乎要撕裂开来,周身都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杀气,衣袍上沾染满了泥泞,狼狈不堪却根本无暇顾及。
赵岁桉将地契用手抵在他的身前,虚空的眼中竟是出人预料地闪过了慌乱。
他喃喃着说:“我找不到。”
他在那处偏宅里没能找到所谓的地牢。
甚至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宅邸。
坍塌的房梁,发黑的枯木,全都杂乱无章地堆积于一处,落得好一地狼藉。
熊熊的烈火早已将那处燃成了一片灰烬。
楚祈亲看看着赵岁桉眼中的茫然逐渐加深,眼尾一点点沾染上殷红与错愕,“王爷,您说,那么大的火,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他那自幼惯会撒娇,遇事只会躲在他身后娇气地耍赖的小妹,为什么最终不是被旁人,恰恰是最被最亲近之人所伤害的呢?
除了岁岁本人,没有人能给他们答案。
在如何去说,对秋华而言,那都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