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又能做些什么呢?他什么都做不了。
如今他们都不过只是强弩之末,根本就拼不了。
其实不只是他们,就连周宁也是倍感意外的。
整个院落中的所有人都无人知晓,这些从天而降的究竟是谁的人,又为何会听命于岁岁。
“……赵小姐。”领头的正是那个在京外花园时,曾接过她交给誉王密信之人。
他一如既往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在岁岁面前,等待着指令。
其实无非是黄雀在后,小小的计谋罢了。
能够达成如此出人预料的效果,只不过是因为从未有人将她放在眼里。
“派来的杀手被生擒活捉的五人,当场毙命十人。珩王府上下留在雾凇小院内的暗卫共计二十人,派出去五人。院内重伤三人,轻伤七人,除去被周宁牵制的领头人,能自由活动的不过四人。”岁岁不过方才几眼竟就这般昏暗的夜色下都将情况清点得一清二楚。
她清澈的嗓音如玉珠滚落在玉盘,清晰可闻。
明明是一如既往的柔软,如今却令人不敢忽视。
“留下三十人守着,别让一个人从雾凇小院中出去,周宁出去同三四进院的人说行动结束了。”
她需要足够多的自由时间离开珩王府而不惊动任何人。
正当她想要抬脚踏进屋内时,却对上了早不知在何时腿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的程锦茵,她的身旁还跪着提不上劲的青叶。
这一回,所有的挑衅都从程锦茵的脸上消失了。
她惊恐地望着岁岁,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便如此中意他?”岁岁问。
“……什么?”她还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