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貌似事情有了反转。
砚九看似脆弱易折的躯壳下,有着极为锋利的灵魂。
哪怕仅仅是白家私生子,被打压,被忽视,本应该籍籍无名。
但砚九依旧张扬到一个特别显眼的位置,至少……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着砚九。
甚至瑶华在心中估算,现在落在砚九身上的目光要比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多。
但同时,瑶华认为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个人的意志再怎样强烈,也无法扭转局势,特别是砚九这样一个毫无灵力的人。
这也是瑶华为什么来晏阳的原因——他想要更多的权势。
不过瑶华还没有死死钻进权势的牛角尖中,他还是算是游刃有余。
朝着柳锦成的棺椁鞠了一躬,瑶华此时终于真心实意了些:
“锦成,你是我认识的所有人中,最潇洒也是最风流的那个。
希望来生你能脱离家族桎梏,最好去当一名游者,四海为家,好好热爱自由。”
这是瑶华对柳锦成发自肺腑的祝愿。
在瑶华的认知中,柳锦成应当是自由自在的,柳锦成性子底色是无拘无束,自由热烈的。
当时瑶华听闻柳锦成和白行鸢联姻,白行鸢翻墙跑掉时,他觉得这事应该是柳锦成做出来的。
瑶华对于柳锦成这个人分外的不理解。
柳锦成本性风流,却不下流。
对什么美人好像都是那个样子,看似热烈,其实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
柳锦成信奉自由千金不换,但他好像从未真正自由,就好像被什么束缚住了一样。
像是在等一个人,在等一件事,所以只能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