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九与其说向尚京请假,不如说是和重要的人暂别。
……
傍晚,砚九带着木盒回到了香招书屋。
他坐在香炉对面,对着香炉道:
“柳锦成,我看到你的木盒了。”
香炉没有声响,只是烟雾飘摇不稳。
砚九犹疑片刻,他继续道:
“谢谢你的喜欢,虽然不能报以同等喜欢。
但柳锦成你在我心中占有很重的分量,是我第一个朋友,也是迄今为止,我唯一的朋友……”
砚九知道只要自己不说,他与柳锦成还能维持原状。
但他不想柳锦成将感情藏在心里,那太压抑了,会成为遗憾。
柳锦成隐忍不说,那他帮柳锦成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
这时,香炉烟雾袅袅,砚九再抬头时,柳锦成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边沿。
他手背抚额,苦笑道:“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你知道了。”
砚九故作轻松:“这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早一点和我说,我还能打你怎么着?何必藏在心里。”
柳锦成看着砚九,忽然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也明亮了许多,是啊,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柳锦成以开玩笑般的口吻说:“可能我们真的是太小的年纪就认识了,可能我遇到别人,喜欢的就是那个人了。”
砚九手捧香炉,走到房间之外,他看着天上圆月,继续道:
“如果你没死,可能未来的某一天,你会遇到真正与你有缘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