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晒月光的阿桃都被敲恼了。
探出一根枝丫,阿桃瞧见来人是砚九……无奈他用枝丫将一个梯子卷到墙外:
“九九你爬墙进来吧。”
然而砚九毫无体恤心可言:“两层楼那么高,爬不上去。”他懒。
正常谁要是半夜三更敢敲尚家的门,会被武侍叉出去。
但今天尚京是闻着味出来的,淡淡忍冬香味,好像掺杂了月亮的凉意。
大门四敞时,砚九与尚京遥相对视,砚九举了一下手中的酒,懒洋洋问道:
“喝酒吗?”
尚京侧开身子,将砚九迎了进来:“很荣幸你心情不好时能想到我。”
砚九皱眉:“心情不好?……这么明显?”
尚京:“是我们心有灵犀。”
说着,尚京上下打量着砚九,目光略带轻佻:
“这么晚找我喝酒,也不怕和我酒后乱性?”
砚九恹恹道:“尚总人品没保证,但是酒品总应该还是有的。”
砚九说话间,尚京已经准备好了杯子。
大桃树下,此时真可谓花前月下。
尚京与砚九隔着茶几相对而坐。
尚京先行提杯,他将酒洒在土里,眉目沉敛“这杯就敬我们共同的朋友。”
砚九单手托腮,懒洋洋道:“我已经敬过了,再敬怕他投胎成一个酒鬼。”
但砚九也举杯,他将酒一饮而尽:“这杯酒敬我自己。”砚九从未正视过自己。
自己喜欢什么、厌恶什么、畏惧什么……
忽然,砚九感叹道:“尚京,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我还没给你算过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