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南尧,可以和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北南尧侧头看向砚九:“不是有人和你说了吗?不然你怎么会知道鉴真的事情。”
砚九笑了笑:“故事在每个人的嘴里都不一样,慈安寺老和尚嘴里的故事叫‘流言’,你嘴里的故事叫当事人口述。”
闻言,北南尧将罐头放好,任由猫猫狗狗自己吃,而他则是坐在了砚九旁边的石墩上。
“也好,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讲过我的故事。
以前师父对我说,我太闷了,像个闷葫芦,一点都不好玩,要多和别人说说话。”
砚九掏出一块巧克力含在嘴里,他又丢给北南尧一块:
“喏,吃糖吗?”
北南尧摇头:“我不吃糖。”
“……”砚九:“那你可以抽烟,我不是很介意。”
北南尧一本正经道:“我也不抽烟。”
砚九从小马扎上微微直起身子:“不是,你们和尚都是这样无趣的吗?”
砚九觉得他之前的人生已经够凉薄了,但他至少还爱吃吃喝喝,还爱捉弄人,最爱睡觉。
这北南尧……是实打实的毫无趣味可言呢。
北南尧声音粗粝,好像浸润了上千年的悲哀:
“我早就不是和尚了,师父不要我了……”
砚九摸了摸裤子中的口袋,却没有半张纸巾,他当真怕北南尧在这里哭出来。
然而北南尧的脸确实是干涩的,沉闷的,也确实像个木讷的小和尚。
当北南尧再次开口,砚九仿若被带回了千年前的时光。
北南尧目光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