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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家前厅,晾着客人好几个小时。
尚京终于毫不愧疚的出现。
他坐在主位上,笑得一片温文尔雅:
“李叔,您来了怎么不叫我?让您等了好几个小时,瞧我怠慢了不是。”
所谓李叔不敢戳破尚京的怠慢,只能转移话题,打着哈哈:
“尚总,刚刚看您拖着白家的小儿子,我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没敢打扰。”
尚京手指摸了摸腕上佛珠,他侧头笑问:“白家小儿子,那个符箓起家的白家?”
李叔一脸恍然大悟,他拍了拍自己的嘴:“瞧我,尚总不知道啊,算我多言了,咱就不说这个话题了。”
尚京脸冷了下来:“愿闻其详。”
李叔擦了擦额头冷汗:“刚刚您拖回来的那个,其实也不是白家正经八百的小儿子,那是一个私生子。”
是的,砚九是一个私生子。
他对自己的母亲毫无印象,在旁人的叙述里,母亲生他时难产而死。
而他的父亲,晏阳市大氏族、符箓白家的家主,与无名姓的母亲春风一度,这才有了他。
砚九有记忆开始,他就住在白家最角落的房间里。
无人问询,无人看管。
负责他的只有一位白家最年迈的老仆人。
那是一个没怎么读过书的奶奶,奶奶拉扯着砚九,勉勉强强把砚九拉扯长大。
甚至,砚九上小学都是奶奶求着别人帮忙办的。
砚九在整个白家十分透明。
小时候的砚九很不明白,明明他有父亲,为什么却如同没有父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