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怕放了一堆,砚九依旧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看着砚九这副样子,尚京觉得分外的碍眼。
最后没有办法,他脱掉自己西装、衬衫,裸着上身躺在了砚九的身旁。
即便尚京有多么不是个东西,但不能否认的是,他的确气运加身,能够滋养活人的魂魄以及精气神。
或许是尚京躺在身边的缘故,果真,砚九的眉头渐渐松散了下来。
像是寻找热源一般,睡梦中砚九伸手搂住了尚京的胸膛。
并且无意识的向尚京的怀抱里缩。
尚京:“……”男人的身体也能这么单薄柔软吗?
这一夜,尚京几乎一动未动,也不曾睡着。
天光大亮时,砚九脸上恢复了血色,但他依旧在安静的睡着。
尚京忽然想到上次砚九说过,砚九上次翘班是因为睡着了,一次睡了30多个小时。
确实,砚九似乎比常人能睡。
尚京心底轻松了些,于是起身去往关押红枝的地方,他倒是要看看,砚九为什么要为红枝挡箭,又为什么说红枝可怜。
彼时,苍白的屋子中。
红枝已经不复以往的妩媚娇艳,抛去她在人间学的惑人手段,她其实也不过是一株深山中的小草。
喜静,不善社交。
尚京坐在红枝的对面,斯文中暗藏杀机:
“红枝,砚九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于扬?”
红枝知道她不能泄露砚九,于是半真半假道:
“砚九其实人很好,那天我在角落里哭,砚九给了我一块糖。
我心里实在压着太多事情,太过压抑,我一直想找个人倾诉。
砚九又在你们尚家帮工,理应知道我们精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