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扬今天结的果,都是他以往结下的因,于扬即便是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尚京的态度倒是在砚九意料之外,他以为尚京会追问自己红枝的下落。
没想到尚京却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这让砚九对尚京稍稍改观,还好还好,尚京还有良知底线,还有得救。
连带砚九在尚京身边工作,好似都没有那么郁闷了。
某日,砚九跟着尚京从尚家公司回来,尚京倒在椅子上便开始休息。
只是,过了好半天,砚九发现尚京睡得一直不踏实,睡着的样子还没有自己安详。
阿桃坐在树枝上晃着脚丫:
“九九,尚京他昨天晚上就没大睡,他睡眠很烂的。”
砚九哈欠连天,他理所当然道:
“是不是老板他亏心事做得太多,睡不着?”
阿桃嘴巴一扁:“才不是,尚京特别小的时候是个特别好的孩子,那个时候他没有做亏心事,也睡不大好。”
砚九很喜欢逗弄这棵活了上千年、心智却依旧不成熟的树:
“阿桃,我才不信你说的话。”
阿桃:“哼!九九,我不要理你了。”
说着,阿桃伸出两片叶子挡住眼睛,果然不再理砚九了。
砚九转头又看向不远处的尚京,他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朵新鲜的小花。
砚九走到尚京的摇椅旁边,想把花插在尚京的头发中。
却半空被尚京捉住了手腕。
啧啧,警惕性还真是高。
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指了指手里的花,砚九解释道:
“这朵,是红枝身上的花。
她告诉我她是一株鬼草,能够解人忧虑。
喏,送给你了,就当替红枝感谢你的不杀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