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修诚的血脉,砚九的眸光终于冷了下来,但是那个二婶浑然不觉,还在一旁喋喋不休:
“砚九,是这个样子的。
我的儿子和周家的周景从小是有婚约的,本来这是和和美美的一件事。
可是就在前几天,那个周家少爷去斩杀一只大妖,撞坏了脊椎,半身瘫痪。
这我儿子过去和周少爷结婚,这不就是要照顾一个残疾人吗?
这可不行,我儿子他年纪还小,长得还好看,是全国小提琴冠军。
他以后还有大好前途,如果是以前的周少爷,和我家儿子倒是般配。
但是现在……”
说着,白二婶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于是她握住了砚九的手:
“砚九,你听二婶说。
你看你,没啥灵力,还没啥特长,更没啥正经工作。
人家周少爷配你是绰绰有余的。
而且你肯定会照顾人的,我家儿子从小娇生惯养,哪里会照顾人?
你身后也没个依仗,你和周少爷结婚,能互相帮扶。
二婶我呀,也就放心了。”
砚九终于忍不住笑了,太好笑了不是吗?原来人真能够无耻到这个程度:
“白二夫人,难不成我还要谢谢你吗?”
白二婶甚至有些得意:“这都是长辈应该做的,你也不用太感动。”
砚九揉了揉肩膀,他笑着道:
“您家儿子不想结婚的对象,你推给了我,让我去收拾烂摊子。
还大言不惭的说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