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疑片刻,砚九还是接起电话:“喂……”
顷刻,电话里传来白家二婶恼怒的声音:
“砚九,你怎么回事?昨晚南禾会长找到白家。
说你言语对他不尊重,真是给我们白家丢脸。”
揉了揉额角,砚九将电话挂断,那个南禾是从小没受过委屈吗?怎么这么偏执刻薄。
仅仅说了他几句,就要到处告状。
正当砚九想关机之际,顾七舟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先不说别的,元德的事你怎么看?”
砚九语气淡淡道:
“最先死的是一个卦师,卦师的职责就是占卜预测、通晓天机,许多人也是靠卦师拨乱反正。
这是一个方向盘般的存在,元德行事又有些张扬,毫不收敛。
我如果要筹谋大事,第一个也杀元德。”
顾七舟揶揄道:“你可真是残忍。”
砚九:“不要胡说八道,我可是连只鸡都没杀过。”
顾七舟从香招书屋小石凳起身,询问砚九最后一个问题:
“元德死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砚九看着窗外湛湛晴空,不疾不徐道:
“卦师这行,太平期间不宜太招摇,乱世更不适合太招摇。
如果这晏阳真需要一个卦师,不是有香招吗?和我砚九又有什么关系?”
世人只知香招其名,不见香招其人,其实香招可以一直不露面。
偶尔给出一条锦囊妙计指点迷津,便会有许多人如奉圣旨。
毕竟德高望重的元德都不在了,香招却依旧安然无事。
砚九笑着对顾七舟道:“师兄,如果有需要,你帮我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