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夙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看着迈着大长腿拾级而下的秦闻,愈发觉得这人可能深藏不露。
试想,正常人家谁敢这么盘剥下属?还有没有人权了?这要是去劳动仲裁,还不给他罚到连裤子都不剩?
“算是吧。”秦闻大方承认。
林夙眼睛微微睁大,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要表达自己强烈的谴责愤慨,还是要站在朋友的立场上,苦口婆心地劝一劝。
“你说,我给四倍的工资和五倍的加班费,值不值得卖身?算不算迷魂药?”
“……”
林夙沉默。
算,太算了,怎么能不算呢?
如果秦闻那里还缺人的话,他也想毛遂自荐一下。别说要学木工炒菜和接待,就算让他再学几门美容美发电气焊,只要薪水管够,他也绝对不在话下。
毕竟,成年人的世界里,只有生存。
“但你们家的客人,未免也来的太晚了一些。”
林夙勉强从工资待遇的冲击下爬出来,看着下面源源不断进门道喜的宾客,又蹙起了眉头。
倒不是发现了什么异常,反观这些人一个个都衣冠楚楚,男士西装革履,女士优雅端庄,正常得简直不能再正常了。
这就是典型的名门富家的婚礼,跟他之前举办的别无二致。
可这个时间点,真的合适吗?
“我……父亲,这个人很随性。”秦闻极为拗口地憋出来一句称呼,“再加上今天周五,不是休息日,他这些朋友各有事忙不好打扰太多,索性就订晚一些,大家玩得尽兴,正好明天还能休息。”
道理上仍旧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