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脖颈几乎被肋断的夫人,死相并没有想象当中的可怕。
只是苍白的肤色上满是青紫,脖颈软软的有些不受控。可能是绣娘的儿子下手干脆利落,她的五官都几乎没有变形。
她穿着一身年代不算太久远的衣服,林夙粗粗目测,也就大致是几十年不到百年的光景。
“那就再好不过了。”
林夙将这话温和地递了回去,似乎就像平日里跟朋友寒暄,而寒暄完了,自然是……
“既然这样的话,我先离开。今日谢谢你们的招待……招待的很周道。”
说到这里,他起身就要走。但言辞举止都相当得体,甚至在跟任何一个人对视的时候,都没有流露出哪怕一点不悦,就仿佛一小时之前的事情完全没发生过。
周蝉、苏烟和邱管家同时愣了愣,然后齐齐地看向秦闻——
他怎么反应不对呢?难道不是主动问清楚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吗?
这人眼见着要走了,然后呢?
秦闻心中哑然失笑,这人的脾气,跟当年没有半点区别。
看起来温和如玉,清澈如风,和煦如光,实际上矜持的很,小心眼的很,也强势的很。
之前他不是跟在场的诸位说了吗,今日招待不周。
他没头没尾地着重回了一句,招待得很周道,想来是意有所指地逼他先开口就是了。
倒也确实如此。
林夙站起来的时候,脸色虽然淡淡的,但心里头却还是小猫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