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留恋, 哪怕身上有伤力气也不够,但仍然迅速转身往后方退去。
“留住他。”
司羡元咽下喉头的腥味, 冷眼看着卫勘逃离的方向。
前院还有不少北狄暗卫, 司府能腾出空来的暗卫没多少,但卫勘无论如何不能放过。余下暗卫皆朝着卫勘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卫勘来抓明窈本就是一场豪赌,现在赌输了, 根本毫无退路。
皇城侍卫和司府暗卫能被卫勘带来的北狄人缠住片刻,但天子脚下岂是那么容易就乱起来的?李宣琅偷|渡来的北狄人再多也多不过千百人, 今晚的事情很快就能有结果。
司羡元捂着左胸肩的箭尾,单手把地上的明窈抱进屋里放在床榻上, 给她盖上锦被。做完这些额间隐有冷汗流下,他面不改色出了屋子, 随手招来一个收拾尸体的仆从, 沙哑道:
“给我说一下我去京郊之后的情况。”
虽然现在后院安稳了,但前院还乱得很, 司羡元是穿过一众北狄人直接来的主屋,而大多数仆从和蒲叔公本人都在前院被缠住脚步, 根本过不来。
仆从擦了擦汗,他也是刚刚得知司羡元回来了才被蒲叔公派过来说明情况的,前院现在还有铿锵厮杀的声音传来,仆从一路跑来气喘吁吁面色发白。
他把司羡元走之后蒲叔公和明窈如何发现端倪给他送信、北狄人如何悄无声息潜入清宁坊又控制住这一带、司府的暗卫如何护着明窈且战且退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最后看了一眼司羡元左胸肩处的箭尾以及蜿蜒流下来的血,犹豫道:
“大人,小的给您喊大夫处理一下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