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窈迷茫地睁开眼睛:“…啊。”
司羡元声音低哑道:“继续,像刚才那样。”
“……”
明窈推搡了下,却没什么力气,像是猫儿在挠。她闭了闭眼睛,慢慢无力反抗了。
……
屋内光线晦昧,影影绰绰的烛火照在案几上,把打翻的茶盏照出一层光釉的色泽。
不知到了几更天,司羡元出了一身汗,起的高烧无意间退了下去。
反倒是明窈,明明没烧却也出了汗,尤其是手心,汗津津的,与其他东西混在一起,带着腥味的粘腻。
仆从半夜进来备热水和帨巾,换了新的藕荷色双鹤竹纹床幔和床帐,退出屋子关上门。
司羡元把帕子团起来扔掉,喊醒明窈:“先起来,去净室擦洗。”
明窈趴着不想动,哭哭哼哼地撒着娇:“你好讨厌。”
“嗯,我讨厌。”司羡元现在心情很好,事事哄着她,道:“那我抱你去?”
明窈翻了个身滚到一边,想到司羡元左心肺处的箭伤,还是忍着手腕的酸痛爬起来,恨恨地瞪着他,眼圈红红的。
“怎么像我欺负你似的。”司羡元穿好衣物下了床,瞥着明窈道,“是谁先招惹谁的?”
明窈瘪着嘴,她的手现在还在痛,早知道弄出来是这么累的事情,她死都不要顺从他了。幸好现在司羡元没打算继续,明窈下了床榻就溜去净室里,简单沐浴之后回了床榻,钻进被窝里哼哼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