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羡元垂着眸,给明窈擦拭头发。
他给她擦了数年,从八九岁擦到十四五岁,早已擦出经验来,动作不急不缓,丝毫不伤头皮。
烛火在微风里轻轻跃动,明窈蜷缩了下身子,不舒服地捂住小腹。
她细细的眉头紧紧皱着,像只可怜的小动物。
司羡元道:“怎么了?”
明窈声音带着哭腔,眼尾晕出红红的水意,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幺幺肚子好痛。”
司羡元哄道:“让厨子给你煮了姜枣茶,喝一点好不好?”
明窈翻了个身子。她力气被消耗殆尽,话都说不完整。哪怕是癸水初来,她也从没这般模样过,让人看着格外心疼。
司羡元放下擦头发的巾帕,端了姜枣茶喂给明窈。
她垂着眼,睫毛轻轻颤动,小口小口地咽下去,但因为肚子疼痛,很快就一口都喝不下了。
明窈躺了回去。小腹更痛了,她伸出被冻得发白的藕臂,抓住司羡元的手指,哭道:“幺幺好痛啊。”
一行泪水从她眼角流下来,明窈觉得自己很不争气,但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痛,她几乎要晕倒了。她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