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羡元看了看明窈,道:“她是司府的姑娘。年方二八。”
陈大夫走近两步,仔细观她面色,过了一会有让明窈伸出舌头。
明窈感觉有些奇怪,但还是照做。她舌头是浅浅的肉粉色,上面有一层薄薄的舌苔。
陈大夫眉头微微拧起,道:“不知姑娘可愿让我把一把脉?”
明窈有些犹豫,一直在旁观的沈大夫忽然想到了什么,道:“明姑娘幼时寒凉入股,寒症颇为严重。我给她开药,司府温养多年,如今仍是偶有腹痛。我主治愈灾病,不擅解毒,不知陈大夫可否窥出一二?”
司羡元道:“明窈,你伸手给陈大夫看看。”
明窈愣愣地伸出手。陈大夫没说话,丝帕覆住她的手腕,四指覆之细细把脉。他的脸色并不好看,顿了顿又让明窈换一只手。
明窈换一只手给他,陈大夫把脉试了几秒心里就有了数,面色严肃起来。他道:“大司马,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明窈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何事,有点紧张地问:“司大人,幺幺怎么了?”
司羡元却已察觉几分端倪,告诉明窈暂时无事,带着陈大夫进了内室。
门闩一关,陈大夫就道:“大司马,明姑娘是您从哪里捡来的孩子?”
司羡元不动声色地打量他,见他满脸焦急并无它意,才开口道:“旁人送至司府。当时瞧着她快要咽气,偶然捡之。”
陈大夫不知说什么好,开门见山道:“大司马,既然明姑娘是您的人,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我解毒制药多年,瞧着明姑娘面色有寒气之症,把脉才知她体骨内有顽固寒气,虽温养多年却仍未根除。大司马,您可知那不是寒气,而是幼年侵入骨髓的寒毒。”
司羡元脸色骤然一冷,眉头皱起:“陈大夫,你说的可是真话?”
陈大夫举手发誓:“我绝没骗大司马!这对我而言毫无益处。”
司羡元眉骨沉沉压了下来,惯来的薄笑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冷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