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样子,谢沉简直不忍再看。笨!太笨了!他以为他这样的脑子能想得明白这些关系?背后怎么可能没有人教他啊!
他这样的心眼子在普通人家还凑活够用,但皇宫这样的地方,太卑鄙太阴毒了,哪个人不是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皇宫尚且如此,而东宫更甚之。
谢沉末了只是长长地叹出了口气,说道:“他们现在也不见得往来了,难说啊难说。过几日将好到了吕家老夫人六十大寿的日子,想来知羡这样匆忙回来也是为此。六十是个大关头,吕家说不准会有帖子递到家谢家来,但我没脸去,只怕这样大喜的日子惹得彻公不喜。底下的孩子们说不准能去走动走动,借此机会,若能缓和一二便是能了,若是不能,那往后大概也就如此了罢!”
说罢,便也不再理会朱睿江,离开了此处。
谢琼婴和吕知羡之间,因着父辈的关系,小的时候也总爱缠闹在一处,但自吕知羡离了京都之后,二人也没了碰面的机会。况想或许是因着谢琼婴后来成了那样的德行,吕知羡也不愿再见他。
那厢宋殊眠翌日就亲自去外头买回了文房四宝回来,回来的时候听到下人们说谢琼婴已经进了书房里头。
宋殊眠倒没有想到谢琼婴竟然这样主动,纨绔拿书,这样的场景还真是不得多见。
书房在春澄堂的东面那处,春澄堂太过于宽阔,绕了两条小路才将将走到。
书房昨夜的时候就已经叫人打扫过了,这会门窗闭着,外头站着陈维,见得宋殊眠来了,也只是恭谨说道:“三奶奶,三公子已经在里头了,可要我进去通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