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琼婴并未让人打到谢琼霖的脸,他知道谢琼霖的德行,这人厚颜无耻到了极点,即便是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还在做戏。谢琼霖既在乎自己的名声,又想要去弄坏他的名声。如此一来,谢琼婴故意不动他脸,也只让人往他身上打,谢琼霖既然想要在谢沉面前维持好自己好大哥的形象,总也不能扒了衣服到处跟人说他挨了弟弟的打。
谢琼霖为了叫人看到他挨了打,势必会往自己的脸上做动作。
他这是自己把自己扇成了这副模样。
当初他打了宋殊眠一巴掌,谢琼婴就能有办法让他往自己脸上打回去十掌。
谢琼婴又不在乎脸面,谢琼霖那套于他而言,根本没有用。他纵使把谢琼霖打了又能如何?无非是叫他的名声更差一些,让谢沉更加讨厌他一些。
这些东西,远不如给宋殊眠出气重要。
他不在乎名声,更不在乎和谢沉所谓的父子之情。
他只在乎宋殊眠。
这件事情约莫过了两三天,就传到了徐彦舟的耳朵里头,天色已晚,徐府内,二皇子朱睿言正和徐彦舟在书房之中对弈。
屋内燃着烛火,有月光从半阖的窗中泄入,洒在了置于旁边的棋桌上,徐彦舟食指与中指夹着一粒白子,面上神色淡淡,正等着朱睿言落子。
而朱睿言那一边看着就没徐彦舟那般风轻云淡了,此刻他眉头紧锁,黑子已经陷入了绝境,而他亦寻不到破局之法。
良久,终于放下了手上的黑子,随着棋子落下,他也开口说道:“这一局又是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