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究竟有何可怕?
宋殊眠深知自己的下场,只希望长宁能够坚持下去,然而,现实叫人失望,长宁见皇太后这样说,也不反驳,她道:“那便劳烦母后了。”说完,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宋殊眠便往外头走了。
皇太后见此什么话也没说,起身便往里殿走去了。
待到县试结束还有好几个钟头,她现在只需要等谢琼婴来就好了,同宋殊眠,她无话可说,也不屑于和她说。
旁边站着不少的宫女盯着宋殊眠,没有皇太后的旨意,宋殊眠只能跪在这里。
她从天亮跪到了傍晚时分,膝盖那处的旧伤钻心刺骨,痛得她嘴唇发白。
自从嫁到了谢府之后,若要说最受罪的还是她那膝盖骨,就跟不值钱似的,时常挨跪,一跪还就是个一天。这要是到了老,岂不是连路都要走不动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如今这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老。
宋殊眠跪了许久,早就已疲惫不堪,身上的疼痛磨得她脾气都快要没了干净。
天色渐黑,上午的时候谢琼婴同她说了,大约傍晚时分,他就会从考场里头出来。
日落于西山,看着外头渐渐笼罩的夜幕,她心里头还一直想着,谢琼婴,不要来,千万不要来啊,好不容易要站起来了,怎么能再倒下去呢。
她知道,若是谢琼婴不来,皇太后会让当年的事情重演一回,而她就是当初被打死的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