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见此脸色也是越发阴沉。
置于这样的境地却还不疾不徐, 不慌不忙, 恍若她才是那个跳梁小丑。
宋殊眠听到谢琼婴这话神经也不再紧紧绷着,她笑了笑,也不管皇太后在那头如何气生气死, 动手拿了块糕点放入了口中。宫里头的糕点师傅手艺自然是上承,但宋殊眠吃着怎么都觉得不是滋味。
她对坐在一旁的谢琼婴说道:“当初沛竹说宫里头的糕点好吃, 可我如今吃了才发现不过是如此。”
谢琼婴轻笑了一声,“那我们以后不来就是了。”
皇太后呵笑一声, “好孙儿, 来与不来, 皆由不得你。”
两人此番也是撕破了脸皮,她终不再扮演着那副慈眉善目孙祖母的嘴脸,她笑道:“当初佩云死的时候你就明白了是吗?”
谢琼婴抬眉扫了她一眼, “皇祖母, 真的太拙劣了。你这样的计谋,我早在谢琼霖那里就已经见得了。”
溺爱、捧杀, 谢琼霖从小到大都是走的这一套,只不过谢琼婴因为那莫名其妙的愧疚一直视而不见。
这一套计谋十分拙劣, 可是却对谢琼婴行之有效。
皇太后的笑容僵持在了脸上, 却听谢琼婴继续说道:“我记得在我幼年之时,皇祖母待我算不得好, 或许皇祖母也不喜欢母亲抑或是父亲。你的眼中母亲骄纵无礼,全然是被皇祖父宠坏,而父亲的存在,也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你,舅舅当初造反起事得位不正。你不喜欢我,再正常不过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