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耽文坐在朱睿江的身侧,不动声色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对他摇了摇头。
以他们如今这样的关系来看,朱睿江这样实在像是在套近乎,君主对臣子如此,实在是不应该。
朱睿江知道自己一时着急就说错了话,他有些丧气,噤了声。
陈耽文知道吕知羡并不想要多说,如今能在这里坐这么久,也不过是碍于他们的身份不好推辞罢了。
她也不再转弯抹角,见吕知羡无意与他们多做周旋,便直接问道:“方才武德将军说京都没有好友,可我先前曾听闻武德将军先前和少允交好,难道回京之后也没有往来?”
陈耽文称谢琼婴为少允,这等亲昵称呼无非是想告诉吕知羡,皇太子和谢家交好,亦是想看看吕知羡同谢家的态度。
吕知羡的眸色很深,鼻子高挺显示出男性的刚美之气,因着陈耽文的这句话,他盯了她良久,陈耽文也不惧他眼中的凌厉,就这样回视于他。
吕知羡忽起了身躬手说道:“臣说不曾与人往来,那便是不曾。臣只识得谢家的三公子,谢少允是谁?臣不识得。”
陈耽文依旧不放过,“当初少允认吕都督做义父,你亦是认谢国公做父,难道是假?”
戏曲到了激昂部分,戏子尖细的声线烘地气氛愈发焦灼。
吕知羡眼眸之中寒气越深,“太子妃娘娘,你也说了是当初。臣都已经去了西北,为何还不肯放过,要咄咄逼人至此?臣是武将,威胁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