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眠趴在他的肩头,声音有些沉闷,“可是,他若是从来没有怨恨过你呢?”
谢琼婴的声音有些发颤,“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如今这样,还怎么回到从前啊?
他朗润的少年音色,说着这样不堪的话,实在叫人心伤,宋殊眠也终不再说。
自从吕知羡在酒楼里头“提点”过那些公子哥之后,他们自然也不敢再说这件事情了,若是真传到了谢家的耳朵里头,他们确也得罪不起。
可他们不说,别人也会说。加之被有心之人落井下石,这话越传越甚,最终还是传到了谢沉里头。
谢沉听到之时,还是在兵部衙门里头,偶听到了底下人的谈话,才晓得原有不少的人都在揣测谢琼婴这个县案首究竟是怎么得来的。
谢沉也没有想到谢琼婴竟真的能考出些名堂来,本来只是指望谢琼婴莫要太丢脸了,考个试还闹出笑话来。结果出乎意料的是,他竟得了个县案首,谢沉心里头也是有几分畅快。
这会听到别人如此编排他,他心中自然是有气。
可转念一想,谢琼婴先前如此品行,如今转变如此之大,不惹人疑心才是怪了。但他行得端正,绝无通私一事,这事还真就是个哑巴亏。
谢沉叫这事情堵得慌,就连下值回家的时候脸色也不太好看,惹得衙门里头的下属一阵猜测,问他是碰到了什么烦心事,他也不说,就让人一个劲地猜。
这些事情,若是谢沉真开口说了,堵得住他们的嘴,也堵不住别人的嘴,倒不如直接挂脸,让他们自己猜得劳心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