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丫鬟们已经端来了晚膳摆在堂屋,沛竹从外头来传了饭,谢琼婴和宋殊眠正往外走。
宋殊眠问道:“你今日又是去忙了新政的事情?”
谢琼婴自从答应了崇明帝之后,便一直在和二皇子去忙着新政的事情,甚至不可避免也会和徐彦舟有所碰面,今日他确实是和朱睿言见面,商议了下一步有关新政的对策。
只是新政难免会殃及到皇太子的母族陈家,一来二去,众人这会对谢琼婴此等态度也摸不清看不明。
那一边桌上菜也已经布好了,他一边答话,一边给宋殊眠的碗里头夹菜。
“是,今日去找了朱睿言。南边的土地基本已经清丈完了,上一回谢琼霖虽然拿了假的账目回来,但皇上又去派锦衣卫拿回了正本。奴儿干都司那边也传回了东北三省的数目,户科那边看了,没什么差错。”
宋殊眠惊叹道:“这么快?”
“只要头上的权贵不去做手脚,在背后插手,清丈田地也并非什么难事,就如杜家,他们不做手脚,南方那片地界,其实很快就查完了。”
这件事情也并非谢琼婴说得这样轻松,他们对抗的是整个旧党,是大昭之中最有权势的那一批人,其中的事情太多太复杂,一两句话岂能说得清楚。但总归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旧党有动作,他便见招拆招,况说,徐彦舟他们也不是什么蠢人,他们共于此事,就算是难,也不会太难。
到了八月份,天气虽没七月那样暑气逼人,却也十分磨人。宋殊眠没甚胃口,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扒饭,比起吃饭,她显然对新政上头的事情更感兴趣。因为或许,谢琼婴口中的安定之日,就是新政大行之日。
谢琼婴没怎么动筷子,只是盯着宋殊眠手上的动作,他道:“别扒拉了,吃吧,吃完了我们出门逛逛,我方才回来的时候见到大街上都已经开始准备了中秋的东西了,可热闹了,你多吃点,免得一会还没出门就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