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曾经那个视他为天的儿子,如今看他的眼神这样冷,他宁愿他能怨恨他,可他就这样看着他,不过视他为千千万万的陌生人之一,而非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父亲。
谢沉听了这一番话,表情变化莫测,最后只是剩下了额蹙心痛,他终也不再留,事到如今,再说什么也没用了。经此一番,他晃身出门,就是碰见了在门口的宋殊眠也没什么反应,快步离开了此处。
两人闹成这样,没有拔剑相向,没有大吵大闹,可就是这样,谢琼婴诛了谢沉的心。
宋殊眠进门的时候谢琼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坐在桌前目光无神。
见到了宋殊眠,谢琼婴嘴角终于扯起了笑。
他今日罕见地穿了身湛蓝圆领长袍,衣袂上绣着繁杂的暗纹,在窗外涌进日光的照耀下闪着点点异光。
他抬头看向了宋殊眠,“你方才都听到了?”
谢琼婴同宋殊眠说话的时候,语气总是带了几分连自己都不可察觉的柔意。
宋殊眠没有撒谎,如实点头。
谢琼婴起了身,接过了她手上装着汤盅的食盒。
两人进了书房桌前,他将食盒搁置在桌上,让宋殊眠在椅子上坐下,而他站在她的身侧拿着扇子替她扇风去热。
两人无话,阳光照在两人的身侧,时间恍若都在这一刻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