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此举必做了万全准备,若是带了人,双方难免会有一场恶战,而宋殊眠又在他的手中......他不能将她置于险境之中。
长宁没有拦着他去救人,只是想要他带上人,她哭道:“不带人?不带人你是去白白送死!你死了,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啊!”
谢琼婴在门口那处停住,一时之间没有了动作,众人几乎以为他要放弃,要听了长宁的话。
他今日身上穿着的还是宋殊眠亲手给他做的白衣锦袍,这一刻,阳光照耀之下,他恍若举世无双的公子。
公子与人群隔绝,一人独自站在门口,他转过了身来,眼中溢满了悲戚。
她现在很危险,在那个疯子太监手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没了性命,光是想着,谢琼婴都快要呕出血来。
“母亲,我实在,实在不能失去她。若是没了她,我真的再也活不下去了。”
“离了她怎么就不能活了?!”
谢琼婴近乎执拗说道:“不能,就是不能。”
那是他的妻啊,是他一点都舍不得让她受委屈的妻啊,他怎么能,怎么能失去啊。
他跪到了地上,对长宁磕了个头,便头也不回地往门外大步走去。
从谢府到京都坐马车的话若约莫要半个时辰,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谢琼婴就已经策马赶到了竹林。
宋殊眠和林染已经“停战”无言,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