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二十来日的时间,谢琼婴已经参加完了秋闱,而陈家那边的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二皇子一党和谢琼婴一块收集来的东西也足够扳倒陈家了。
罪证被呈到了崇明帝面前,崇明帝说是发了善心,至多只是去了陈次辅的官职,将陈家众人流放至海南地界,而太子妃与孝诚皇后并未被殃及什么,如此皇太子亦还是那个皇太子。
判决下来的那一日,朱睿江找到了谢琼婴。
这日落了一场雨,过了晌午,时至未时雨也还在下。谢琼婴知道朱睿江会来寻他,早就在家中等着了,此刻,两人站在堂屋外的廊庑之下。
朱睿江面色有些差,整个人看着十分疲惫。
朱睿江看着谢琼婴的眼神十分不解,他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陈家?姑丈不是说会站在我这一边的吗,你们又为何对我的母族下如此狠手?难道你也嫌弃我,嫌弃我笨,所以去跟了二弟?”
谢琼婴没有去看身旁的朱睿江,他的视线移向了别处,眼中没有什么情绪,他道:“表哥,我从来不觉你笨,又遑论嫌弃你,我一直都站在你的身边。”
朱睿江向来好脾气,听到谢琼婴这样说,终有了几分生气,“我从何见得?你日日同二弟一党往来,你要我究竟如何相信你的话?”
谢琼婴回了头,看着他道:“我同朱睿言往来,是因为我们共谋新政,共图陈家。陈家是什么做派你难道不知?你若是真想当皇帝,怎能容许陈家继续坐大?现在不除陈家,你又如何登基?舅舅怎么放心将天下交到你的手上。你是实打实的皇太子,就算是不懂君王之道,也总该懂这些。”